????“對了，在這兒出任何差錯都會很嚴重！”

????我正站在離巴西海岸80英里的石油平臺P-52的最高一層甲板上，與一位名叫克勞迪歐·馬里諾（Claudio Marinho）的資深工作人員交談。事實上，我們得大聲喊話。除了防火連衣褲、安全帽和防風鏡，我們還得戴著耳塞以減弱工程噪音影響，石油平臺的聲音非常嘈雜。

????為了到這兒，我先從里約熱內盧向北飛30分鐘，抵達一個叫馬卡埃的城市，然后穿上發(fā)熒光的橘色馬甲和救生衣，登上直升機朝南大西洋飛一個小時。50歲的馬里諾身材魁梧，并且十分健談。他被指定為我今天的向導，正在向我講解從深水油田提取原油需要花多大力氣。

????你很難找到比這更好的課堂了。P-52平臺是有史以來建造得最大、最先進的石油生產(chǎn)設施之一。它屬于巴西石油公司（Petróleo Brasileiro，也稱Petrobras）——國有但公開上市的巴西能源巨頭。P-52平臺竣工于2007年，造價超過10億美元，主甲板比兩個足球場還要大，81,000立方噸的排水量超過瑪麗女王二號（Queen Mary 2）。這個平臺是所謂的半潛式，實際上就是靠下方的平底船漂浮于海上的巨大碳氫化合物加工設備。（在石油行業(yè)，“平臺”這個詞用于從油井提取石油的設備，而“鉆塔”用于鉆探石油。）船上的發(fā)電機以生產(chǎn)出來的一部分天然氣為燃料，能發(fā)100兆瓦電量，足夠供應30萬人的城市。180人的工作組12個小時倒班——上兩周班，休息三周——讓石油每天24小時都處于流動之中。

????P-52平臺位于坎波斯海盆（Campos Basin），這是全世界海上石油和天然氣最豐富的地區(qū)之一。巴西石油公司最初在上個世紀70年代發(fā)現(xiàn)了此處的石油，如今它的油田日產(chǎn)石油170萬桶，接近世界日產(chǎn)總量的2%。與P-52平臺相接的有18口鉆井，每天生產(chǎn)18萬桶油——以目前價格粗略計算，值1,500萬美元。

????在這個12月悶熱的早晨，順著P-52平臺的金屬樓梯上上下下了兩個小時后，我們已位于赤道以南1,600英里，這里快到夏季了。我開始全神貫注地欣賞這項工程的偉大。平臺上滿是泵、閥門、儀表、監(jiān)測器和幾乎各種類型的管子——大到把石油從井下傳輸上來的24英寸管道，小到用每平方英寸3,000磅的壓力將水推下儲油器的7英寸軟管。船上一共有125英里用顏色進行標識的管子：綠色代表天然氣，黃色代表水，灰色代表石油。很多東西都可能弄壞，或者爆炸。

????當我向馬里諾指出這一點時，他向我保證說，他始終都把安全放在第一位?！拔覀円恢痹谧鲞@項工作?！边@位在巴西石油公司工作了30年的老職員說道?！懊刻煳覀兌加泄ぷ魅藛T負責維修——上漆、清洗和系統(tǒng)測試。事情總是沒完。如果真出了問題，它會讓我們很緊張。人們會跑來跑去問：‘發(fā)生什么了？為什么會發(fā)生？’不過，像今天這樣的日子是相當輕松的?！?/p>

????他展開雙臂：“你喜歡這個景觀嗎？”

????我們置身離水面十層樓高的地方，但卻沒有太多可看的東西。陸地遠在視線之外。在我們的南邊，巴西石油公司的另外兩個平臺在水平線上模糊可見。水是鮮亮的鈷藍色，波浪隨著每小時40英里的風洶涌起伏，一場暴風雨將在幾個小時之內抵達海岸。附近一艘漁船開始在波浪中上下顛簸。多虧有了電腦控制的錨泊系統(tǒng)，這個平臺更像是停泊在湖邊的小船，在輕輕地搖擺著。

????我注意到馬里諾身后的上司、不茍言笑的平臺經(jīng)理塞爾索·忠義（Celso Tadayoshi）似乎有話要說。他往前踏了一步?！拔覀兠刻於家媾R很多困難。”他現(xiàn)年53歲，與馬里諾一樣也為巴西石油公司在海上工作了30年?！暗覀冞@里沒有發(fā)生事故，主要的工作是生產(chǎn)。我們必須達到百分之百的效率。”說到這里，他點了點頭。

????自從去年4月BP公司在墨西哥灣發(fā)生災難性的深水地平線號（Deepwater Horizon）事故之后，海上石油鉆探的風險成了一個熱門話題。巴西很少受到質疑，它是全球石油生產(chǎn)行業(yè)發(fā)展最快的國家之一，在過去五年里發(fā)現(xiàn)了大量新的深水石油層。最大的發(fā)現(xiàn)是在桑托斯海盆（Santos Basin），離里約海岸近200英里，比坎波斯海盆離海岸更遠。巨型油田位于海平面下三英里以上，上面是6,000英尺厚的地殼表面鹽層。在這些區(qū)域進行鉆探，面臨著巨大的技術和物流挑戰(zhàn)。

????巴西海岸外的這些鹽下油藏儲存了500~1,000億桶石油，甚至更多——它很可能成為一個深水科威特。巨額資金和大量人力都被調往這個正日益成形的歷史性投資熱潮。國外石油服務公司，如施倫貝謝（Schlumberger）、哈里伯頓（Halliburton）及通用電氣（GE），紛紛在那里建立辦事處。據(jù)估計，巴西海上石油和天然氣在未來十年可能成為達到1萬億美元的行業(yè)。另外，由于中東地區(qū)政治動亂驅使原油價格上升，來自巴西穩(wěn)定的石油供給新來源的價值更被格外重視。

????在所有這些領域內帶頭沖鋒的正是巴西石油公司。不管從哪方面衡量，這個能源巨頭都已經(jīng)成為世界最重要的公司——而且它隨時準備擴大影響力。去年，巴西最大的公司在《財富》雜志包含世界大公司的“世界500強”（Global 500）榜單上位居第54，其最近一個財年的收入大幅增長32%，達到1,210億美元。除了完全國有的石油公司如沙特阿拉伯國家石油公司（Saudi Aramco）或伊朗的國家石油公司（NIOC），根據(jù)產(chǎn)量巴西石油公司已成為第五大石油公司（2010年日產(chǎn)215萬桶），按照市值則排在第三（2,400億美元）。到這個十年末，巴西石油公司很有可能超越?？松?美孚（Exxon Mobil），成為儲量和產(chǎn)量最大的公開上市石油公司。同時，它也得到了同行的敬重，在今年的“最受贊賞公司”榜單上位居此類公司的第七名。

????開發(fā)鹽下資產(chǎn)，是項令人生畏的工作。對新手來說，它昂貴得令人難以置信。到2014年結束的五年計劃中，巴西石油公司已經(jīng)承諾投入2,240億美元，大部分是用于平臺、鉆井設備和其他鹽下生產(chǎn)的基礎設施。（它還在新建五個煉油廠。）為了給項目提供資金，去年公司進行了歷史上最大一次的股票發(fā)行，向投資者銷售了700億美元的新股。它計劃到2014年再售出400億美元的債券。

????籌集投資資金只是其中的一個困難。批評者指出，政府下令將巴西石油公司打造成鹽下領域所有油田開發(fā)的領頭運營商——而不是讓它公開接受國際公司投標——會使得公司背負太大壓力，同時也不是開發(fā)該地區(qū)的有效手段。目前還不清楚這一行業(yè)供應鏈的發(fā)展速度是否能跟上巴西石油公司規(guī)劃的生產(chǎn)目標。另外，不管馬里諾和忠義有多謹慎，事故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它會使整個運作陷入混亂。

????于里約中心商務區(qū)的巴西石油公司總部被評為世界十大最丑建筑。這是上個世紀50~60年代流行的野獸派風格建筑學的產(chǎn)物，巨大的29層水泥和金屬塊看上去像個大盒子，乍一看起來像是某個地方缺了幾個方塊。[它就像個特大型的“層層疊”（Jenga）游戲。] 1969年它建成時，巴西正處于二戰(zhàn)后繁榮的末期，而且?guī)啄昵皠側∠麑嵭?0年之久的貨幣政策，這一魯莽的政策曾導致極度通貨膨脹，對經(jīng)濟造成嚴重破壞。

????公司總裁兼首席執(zhí)行官塞爾吉奧·加布里埃利（Sergio Gabrielli）的辦公室位于23層一個開闊的轉角空間，從陽臺能看到城市最有名的地標景觀：瓜納瓦拉灣、甜面包山和標志性的救世基督像。61歲的加布里埃利曾是位經(jīng)濟學教授，在波士頓大學（Boston University）獲得博士學位。[他是紅襪隊（Red Sox）的粉絲。] 2005年，他由深受敬愛的巴西總統(tǒng)盧拉任命擔任此職，后者最近在執(zhí)政八年后卸任。加布里埃利個子很高，胸膛厚實，帶有不張揚的自信和冷嘲式的幽默。他這樣解釋自己管理如此龐大公司的能力：“我一天工作13~15個小時，每天如此。固定不變?！?/p>

????當被問到這些鹽下油藏的重要意義時，加布里埃利遲疑了一下，隨后露出了微笑?！拔覀冎荒苷f我們有很多石油?！彼f?！霸诮酉聛硭牡轿迥曛校@個公司將擁有300~350億桶油的儲量。全球沒有一個公司，尤其是公開上市的石油公司能這樣。”他說，超越?？松皇莻€目標，只是一個很有可能出現(xiàn)的結果：“我們自身的投資組合有一種資產(chǎn)基礎，使我們能夠循序漸進地發(fā)展，速度還比任何人都快?！?/p>

????事情并不總是這樣的。巴西石油公司1953年成立時，它的主要任務是提煉進口石油。幾十年來，巴西都被認為在碳氫化合物方面資源匱乏。這個國家生產(chǎn)的原油滿足不了自身需求——更別說出口了——直到五年前這種局面才被打破。這也是巴西發(fā)展蔗糖乙醇行業(yè)的主要原因。（該國上路的幾乎每輛車都能靠天然氣或乙醇行駛，而且差不多每個加油站都能同時提供這兩種燃料。到2014年為止，巴西石油公司將在生物燃料上投資35億美元。）它早期主要勘探海上儲藏和向海外擴張。雖然如今絕大多數(shù)產(chǎn)量都在巴西，但它仍在28個國家擁有業(yè)務，包括墨西哥灣的大范圍開發(fā)。它生產(chǎn)著世界四分之一的深海石油。

豐富的原油，但遠離海岸
巴西的大多數(shù)石油都發(fā)現(xiàn)于離開大西洋海岸的三個地區(qū)的深水油田。

????巴西石油業(yè)格局在1997年發(fā)生變化，因為政府對法律進行了修改，允許國外石油公司對海上區(qū)塊的勘探權進行投標。競爭帶來了新的發(fā)現(xiàn)。隨后，地震技術的進步加強了石油公司“查看”地殼鹽層的能力。桑托斯海盆第一塊主要的鹽下油田在2006年被發(fā)現(xiàn)。

????業(yè)內人士一直在密切關注著巴西石油公司如何開發(fā)這些超深水油田?！斑@是個尖端領域?！奔~約的能源信息集團（Energy Intelligence Group）首席能源經(jīng)濟師戴維·克納普（David Knapp）說。他指出，從巴西穿過大西洋到達安哥拉的海岸線，那里的地質情況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八豢闯墒俏磥碓陬愃祁I域和類似深度進行開發(fā)的先驅?！?/p>

????巴西石油公司一直在鹽下油田進行鉆探，甚至還生產(chǎn)了一些石油。但目前這項工作主要是核實儲藏量，解決技術困難。鹽下石油含有的污染物使得它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因此巴西石油公司正致力于將新型合金用于制造其鉆探設備。鹽層比剛性巖石要軟，這就意味著鞏固鉆井更為困難和昂貴。

????那里的石油產(chǎn)量預計將快速增長。公司的戰(zhàn)略計劃要求，到這個十年結束前，其碳氫化合物總產(chǎn)量翻一番，從每天270萬桶石油及石油當量增長至540萬桶。這需要在基礎設施上大量投資?！拔覀兠媾R的主要限制在于供應鏈滿足需求的能力?！奔硬祭锇＠f道。

????想想公司的鉆井設備現(xiàn)狀就明白了。巴西石油公司有14套超深水鉆探設備，這遠遠滿足不了需求。到2012年，它得增加20套，但這些設備不是還在建造中，就是別的公司在使用。到了那時，就完全供應不上了。生產(chǎn)全球絕大多數(shù)海上鉆探設備的新加坡和韓國造船廠已經(jīng)達到滿負荷。因此，巴西石油公司正協(xié)助國內創(chuàng)立鉆探設備制造行業(yè)。它將總價值約180億美元的合約派給巴西四家船廠，它們將從2014年開始供應28套鉆井設備。

????加布里埃利稱，巴西石油公司認為，石油價格到2020年將會在每桶65~85美元之間浮動。對有些人來說，這個預測可能聽起來有點低。但這位首席執(zhí)行官表示，他預計來自中國、印度和巴西這些國家的強烈需求會被美國和歐洲此類成熟市場變緩的需求所抵消?！拔覀儾徽J為價格會直線上升。”加布里埃利表示，桑托斯海盆鹽下石油不賺不賠的價格應該是每桶40美元，隨著規(guī)模擴大可能會更低。

????誰會購買這些石油？從地理上看，美國將順理成章成為它的一個大客戶——油輪從里約往北到達墨西哥灣區(qū)的石油基地，不需要穿越海洋或通過運河。2010年，美國每天從巴西購買26萬桶石油產(chǎn)品。中國也很有可能成為積極的買家。去年，中國取代美國成為巴西最大的貿(mào)易伙伴。當2009年信貸市場仍處于緊縮狀態(tài)時，中國的國家開發(fā)銀行向巴西石油公司提供100億美元貸款，取得10年內以市場價每日20萬桶石油的購買權?！八麄儗⒊蔀橹匾目蛻?。”加布里埃利說?！爸袊耸挚粗剡@一戰(zhàn)略關系?！?/p>

????盡管人們對于巴西石油的增長興奮不已，但投資者近來對巴西石油公司并不怎么滿意。2010年，雖然巴西整體市場平穩(wěn)，但公司股價卻下跌了27%。對去年公司配股不滿是一大催化劑。一般股東所持股份被700億美元的股票增發(fā)所稀釋，政府占公司總股份從40%上升到48%。（它持有54%的投票股權。）巴西石油公司將籌集到的700億美元中的425億交給政府，以換取在之前它未批準給公司的那些區(qū)域內50億桶鹽下石油的生產(chǎn)權。著名的新興市場投資人、富蘭克林－鄧普頓公司（Franklin Templeton）的馬克·墨比烏斯（Mark Mobius）稱這筆交易為“卑鄙的行徑”。

????去年，巴西通過法律增強政府在管理鹽下資產(chǎn)方面的作用，停止接受公開投標，并下令由巴西石油公司擔任開發(fā)的主要運營商，這使許多投資人深感憂慮。公司可以接納國外合作方，但對任何集團都要保持至少30%的所有權。同時，政府計劃將鹽下石油收入從常規(guī)預算中抽出，轉入一項特殊的“社會基金”。批評者認為，這些變化將拖慢鹽下油田的開發(fā)速度，同時給巴西石油公司增加過重的負擔。

????對于什么是處理新發(fā)現(xiàn)的這筆石油財富的最好方式，人們進行了眾多熱烈的討論。埃爾納尼·托雷斯（Ernani Torres）支持政府的這種做法，他是巴西開發(fā)銀行（Brazilian Development Bank，簡稱BNDES）的首席經(jīng)濟師。托雷士在該銀行已工作35年，這家銀行擁有2,000億美元資產(chǎn)，是全球最大的國有放貸機構之一。“石油引發(fā)巴西經(jīng)濟自上個世紀50年代以來最重要的結構變化?！蓖欣姿拐f。他還表示，如果政府允許公司無限制地開發(fā)鹽下石油，那么大量的稅收將導致可怕的“荷蘭病”案例出現(xiàn)，即一個國家的貨幣瘋狂升值并毀滅出口。“石油是個詛咒，但同時也是恩典?！彼f。“這就得看你怎么做了，對吧？”

????巴西人曾在80~90年代經(jīng)歷過極度困難的時期。1994年，一天的通貨膨脹率就達到1%，因此現(xiàn)在他們樂于接受繁榮的挑戰(zhàn)。托雷斯記得幾年前聽過一位歐洲銀行家的演講，他在全球市場的地圖上將拉丁美洲標記為“被遺忘的南部”。托雷斯說：“一直以來，沒人把我們看成一個重要的國家。對了，我們只是有亞馬遜雨林——人們喜歡來觀賞?；蛘咚麄兿矚g桑巴舞。但我們很快就不再是被遺忘的南部了?！?/p>

????西石油公司并不是巴西石油繁榮潮唯一的大贏家。事實上，再也沒人比企業(yè)家埃克·巴蒂斯塔（Eike Batista）受益更多了（他的名字和“l(fā)ike”押韻）。54歲的巴蒂斯塔擁有的資產(chǎn)凈值估計為270億美元，目前是巴西首富，同時也是全球十大富豪之一。他也毫不避諱地聲稱他計劃成為地球上最有錢的人，這要歸功于這個建立在自然資源之上正飛速發(fā)展的帝國。

????近年來，巴蒂斯塔在巴西的名氣也跟他的財富一樣節(jié)節(jié)攀升，但他其實一直都過著高曝光率的生活。他的父親埃利澤·巴蒂斯塔（Eliezer Batista）是巴西礦業(yè)的傳奇人物，曾管理過鐵礦石巨頭淡水河谷公司（Vale）。?？嗽诙畮讱q的時候開始自力更生，成為一名采金者，幾年內在巴西、智利和加拿大開了八個礦。他還是汽艇大賽冠軍，娶了巴西最漂亮的女子，模特、演員兼狂歡節(jié)皇后露瑪·德·奧莉維拉（Luma de Oliveira）。七年前和德·奧莉維拉離婚后，他決定要證明自己。“別人知道的我是露瑪?shù)恼煞?，我父親的兒子?！彼f?！笆窍騼蓚€兒子展示自己成就的時候了?！?/p>

????自從鄭重宣布要做出成績之后，他一直努力為自己的EBX集團的相關業(yè)務建立廣泛的網(wǎng)絡——集團的下屬公司名稱里都帶有“X”。他掌控著五家上市公司：MMX（礦業(yè)）、MPX（能源）、LLX（物流）、OSX（海上石油和天然氣服務）和OGX（石油和天然氣開采）。LLX公司正在里約南部建造一個20億美元、名為A——巴西石油公司在開發(fā)中直接跳過這些區(qū)塊，前往深?？碧礁蟮挠吞?。

????他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鉆探工作才進行了一年，OGX公司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26億桶的儲藏量，并計劃于今年秋天開始生產(chǎn)石油。它已成為除巴西石油公司之外在海洋石油業(yè)務方面最大的競爭者。巴蒂斯塔預測，到2019年，OGX將日產(chǎn)140萬桶石油。盡管最近其股價略有下降，但OGX仍有370億美元的市值。

????巴蒂斯塔稱，他在巴西石油公司那里遭到過冷遇，但他認為將來有一天OGX和巴西石油公司有可能在鹽下油田方面進行合作。“我相信，巴西石油公司會邀請我們幫助它解決困難，因為它實在太大了?！卑偷偎顾f?！霸诎臀?，我們有這樣一種說法：‘小盤子盛不下大火雞?！?/p>

????接下來的幾年里，巴西有機會通過舉辦兩場全球盛事來顯示其發(fā)展中的經(jīng)濟實力。2014年，這個為足球瘋狂的國家將舉辦世界杯。2016年，奧林匹克運動會將來到里約熱內盧。到那時，鹽下油田已能日產(chǎn)數(shù)十萬桶石油。

????對巴西石油公司來說，要做到這一點，像馬里諾和忠義這樣的海上職員得做好他們的工作。參觀結束后，我們在P-52平臺的食堂吃了一頓米飯加豆子的快餐，隨后去前臺等直升機把我們帶回陸地。在那兒，墻上掛了一件裱了框的T恤，上面有盧拉總統(tǒng)的簽名，旁邊的標牌寫著“261天無事故”。我問馬里諾，他接下來是否要去鹽下油田上班?！拔也恢??！彼f。“我更想回家跟家人待在一起，但那兒有很多工作。多半我得去。”有些大熱潮確實不容錯過。

????譯者：陳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