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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史官”該如何記錄特朗普這四年?

Jeff John Roberts
2021-01-20

未來歷史學(xué)家可能會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的史料嚴(yán)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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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學(xué)家理查德?伊默曼回憶起:當(dāng)2009年他不再擔(dān)任國家情報副總監(jiān)助理時,曾經(jīng)有兩位政府工作人員前來收集他的文件,作為與新政府交接工作的一部分。

如今,特朗普總統(tǒng)的任期已滿,他的各個政府部門尤其是總統(tǒng)本人,將不太可能如此有序地進(jìn)行文件交接。

天普大學(xué)(Temple University)教授、多部總統(tǒng)傳記的作者伊默曼表示,計劃記錄特朗普總統(tǒng)任期的歷史學(xué)家們,將被他們所面臨的任務(wù)“驚呆”。

伊默曼表示:“本屆政府對于‘保留記錄’的法律要求的漠視是史無前例的。我很悲觀,我認(rèn)為我們很難找到大量資料。”

特朗普并不是第一位試圖反對收集記錄的總統(tǒng),19世紀(jì)的美國總統(tǒng)經(jīng)常會燒毀自己的信件,但后來由于擔(dān)心尼克松總統(tǒng)會銷毀重要記錄,美國國會通過了法律幫助保留記錄。但在現(xiàn)代總統(tǒng)中,尋找特朗普政府的記錄尤其困難。

一方面,這是由于特朗普自己的個性;你很難想象一位鼓勵暴徒?jīng)_進(jìn)國會大廈的總統(tǒng),會關(guān)心有關(guān)聯(lián)邦檔案的法律細(xì)節(jié)。特朗普對于治理混亂的偏好,也導(dǎo)致從不同部門收集文件的難度加大。

伊默曼表示:“特朗普政府存在的一個特殊問題是不斷的人事變動。這讓人很難對于政府部門保管記錄的質(zhì)量抱有信心。”

歷史學(xué)家們面臨的另外一個挑戰(zhàn)源于特朗普依賴Twitter等私人平臺行使他的總統(tǒng)職權(quán)。

在國會大廈入侵事件之后,Twitter刪除了特朗普總統(tǒng)的賬號,F(xiàn)acebook和YouTube等平臺也關(guān)閉了他的各種通信渠道。這只會加大歷史學(xué)家們的工作難度,因為他們將面臨在數(shù)字時代常見的問題—— 海量數(shù)據(jù),其中大部分都無關(guān)緊要。

雖然按照伊默曼的說法,特朗普總統(tǒng)任期的官方記錄可能是“一團(tuán)糟”,但歷史學(xué)家們還是可以利用新資源準(zhǔn)確描繪出發(fā)生在2017年至2021年期間的這段歷史。

記錄Twitter治國

Twitter刪除特朗普總統(tǒng)推文的決定尤其值得關(guān)注,因為該平臺曾經(jīng)幫助特朗普登上了總統(tǒng)寶座,而且他經(jīng)常利用該平臺確定國內(nèi)政策和外交關(guān)系。正如一位政治分析師曾經(jīng)對《華盛頓郵報》表示:“如果沒有Twitter,就不可能有唐納德?特朗普的總統(tǒng)任期?!?/p>

Twitter刪除特朗普推文的決定,算不上是歷史災(zāi)難。正如一位Twitter發(fā)言人曾告訴《財富》雜志,一家名為Politwoops的非營利組織保留了特朗普的所有推文,包括他自己刪除的許多推文。

亞利桑那州立大學(xué)(Arizona State University)的總統(tǒng)歷史學(xué)家布魯克斯?辛普森表示,這種第三方服務(wù)在“忠實記錄”特朗普的推文方面做得很好。與此同時,有一些研究人員一直在對其他社交媒體平臺進(jìn)行歸檔,包括深受特朗普死忠擁躉歡迎的網(wǎng)站Parler。該網(wǎng)站上周因為宣揚仇恨和國會大廈騷亂被強制下線。

這種臨時性的行動或許并不是保管聯(lián)邦記錄的最佳方式,與國會在1978年針對尼克松的總統(tǒng)任期確立的制度也相去甚遠(yuǎn)。國會當(dāng)時確立的制度中頒布了兩項法律,一項主要涉及總統(tǒng)記錄的收集,另外一項法律涉及其他政府雇員。

然而,這兩項法律,尤其是針對總統(tǒng)的第一項法律,主要是勸誡的作用,并沒有規(guī)定任何行政部門無視法律法規(guī)的情況下可以采取的補救措施。例如,美國監(jiān)督(American Oversight)和民主前進(jìn)(Democracy Forward)這兩個組織曾提起訴訟,要求特朗普總統(tǒng)和國務(wù)卿保留與俄羅斯總統(tǒng)會面有關(guān)的記錄。這起訴訟以及其他類似訴訟均以失敗告終,因為法官判決這些組織提起訴訟缺乏理由。

對于歷史學(xué)家而言,熟悉的問題出現(xiàn)了新變數(shù)

特朗普的Twitter治國并不是第一次有新技術(shù)導(dǎo)致保留總統(tǒng)記錄的難度增加。亞利桑那州立大學(xué)的歷史學(xué)家辛普森表示,奧巴馬總統(tǒng)任職期間,關(guān)于如何處理總統(tǒng)使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存在的黑莓設(shè)備進(jìn)行通訊這個問題,曾經(jīng)引發(fā)過爭論。

之前的約翰?F?肯尼迪和富蘭克林?羅斯??偨y(tǒng)分別將電視和廣播作為行政管理的主要工具,這需要學(xué)者向私人廣播公司求助,以獲取重要的歷史文物。

然而,在電子記錄時代,科技所帶來的挑戰(zhàn)日益嚴(yán)峻??偨y(tǒng)學(xué)者伊默曼表示,他和其他歷史學(xué)家一直在努力獲取里根總統(tǒng)儲存在五英寸軟盤里的記錄,到目前為止這項任務(wù)并不成功,因為這種技術(shù)早已過時,一直無人能夠解碼。

然而,歷史學(xué)家們面臨的最大的挑戰(zhàn)是持續(xù)增加的海量數(shù)字?jǐn)?shù)據(jù)。學(xué)者們面對的不是一捆井井有條的打字機(jī)打印的信件,而是要處理無數(shù)電子郵件通信,而且大部分郵件都沒有價值。與此同時,越來越多政治人物和他們的助手依賴Signal等加密文本通信應(yīng)用,它們會在對方收到信息后將信息銷毀,這相當(dāng)于21世紀(jì)的燒毀敏感信件的行為。

而且在Signal上發(fā)送的短信和其他臨時通信很有可能代表了特朗普總統(tǒng)任職期間,最敏感、最具有重要歷史意義的時刻。結(jié)果是與特朗普有關(guān)的最有趣(或最該受到譴責(zé))的文件可能會永遠(yuǎn)消失。

辛普森預(yù)測,這會促使歷史學(xué)家改變完成工作的方式,以及開展研究所使用的信息來源。

他說:“我們習(xí)慣了那些細(xì)節(jié)豐富的美國總統(tǒng)傳記,但這份工作將變得越來越難。不只是因為我們?nèi)鄙儋Y料,也是因為有太多信息被不加區(qū)別地拼湊在一起?!?

辛普森表示,對于未來歷史學(xué)家們而言,包括記錄特朗普總統(tǒng)任期的歷史學(xué)家,一個重要信息來源是在每一任政府下臺之后出現(xiàn)的大量個人回憶錄。他還預(yù)測,隨著越來越多記者撰寫有意義的歷史文章,越來越多歷史學(xué)家在媒體上分享自己對時事的意見,“記者是歷史首稿的作者”這句格言會具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辛普森表示:“歷史學(xué)家和記者的工作正在趨向于一致。”(財富中文網(wǎng))

翻譯:劉進(jìn)龍

審校:汪皓

歷史學(xué)家理查德?伊默曼回憶起:當(dāng)2009年他不再擔(dān)任國家情報副總監(jiān)助理時,曾經(jīng)有兩位政府工作人員前來收集他的文件,作為與新政府交接工作的一部分。

如今,特朗普總統(tǒng)的任期已滿,他的各個政府部門尤其是總統(tǒng)本人,將不太可能如此有序地進(jìn)行文件交接。

天普大學(xué)(Temple University)教授、多部總統(tǒng)傳記的作者伊默曼表示,計劃記錄特朗普總統(tǒng)任期的歷史學(xué)家們,將被他們所面臨的任務(wù)“驚呆”。

伊默曼表示:“本屆政府對于‘保留記錄’的法律要求的漠視是史無前例的。我很悲觀,我認(rèn)為我們很難找到大量資料。”

特朗普并不是第一位試圖反對收集記錄的總統(tǒng),19世紀(jì)的美國總統(tǒng)經(jīng)常會燒毀自己的信件,但后來由于擔(dān)心尼克松總統(tǒng)會銷毀重要記錄,美國國會通過了法律幫助保留記錄。但在現(xiàn)代總統(tǒng)中,尋找特朗普政府的記錄尤其困難。

一方面,這是由于特朗普自己的個性;你很難想象一位鼓勵暴徒?jīng)_進(jìn)國會大廈的總統(tǒng),會關(guān)心有關(guān)聯(lián)邦檔案的法律細(xì)節(jié)。特朗普對于治理混亂的偏好,也導(dǎo)致從不同部門收集文件的難度加大。

伊默曼表示:“特朗普政府存在的一個特殊問題是不斷的人事變動。這讓人很難對于政府部門保管記錄的質(zhì)量抱有信心?!?

歷史學(xué)家們面臨的另外一個挑戰(zhàn)源于特朗普依賴Twitter等私人平臺行使他的總統(tǒng)職權(quán)。

在國會大廈入侵事件之后,Twitter刪除了特朗普總統(tǒng)的賬號,F(xiàn)acebook和YouTube等平臺也關(guān)閉了他的各種通信渠道。這只會加大歷史學(xué)家們的工作難度,因為他們將面臨在數(shù)字時代常見的問題—— 海量數(shù)據(jù),其中大部分都無關(guān)緊要。

雖然按照艾默曼的說法,特朗普總統(tǒng)任期的官方記錄可能是“一團(tuán)糟”,但歷史學(xué)家們還是可以利用新資源準(zhǔn)確描繪出發(fā)生在2017年至2021年期間的這段歷史。

記錄Twitter治國

Twitter刪除特朗普總統(tǒng)推文的決定尤其值得關(guān)注,因為該平臺曾經(jīng)幫助特朗普登上了總統(tǒng)寶座,而且他經(jīng)常利用該平臺確定國內(nèi)政策和外交關(guān)系。正如一位政治分析師曾經(jīng)對《華盛頓郵報》表示:“如果沒有Twitter,就不可能有唐納德?特朗普的總統(tǒng)任期?!?/p>

Twitter刪除特朗普推文的決定,算不上是歷史災(zāi)難。正如一位Twitter發(fā)言人曾告訴《財富》雜志,一家名為Politwoops的非營利組織保留了特朗普的所有推文,包括他自己刪除的許多推文。

亞利桑那州立大學(xué)(Arizona State University)的總統(tǒng)歷史學(xué)家布魯克斯?辛普森表示,這種第三方服務(wù)在“忠實記錄”特朗普的推文方面做得很好。與此同時,有一些研究人員一直在對其他社交媒體平臺進(jìn)行歸檔,包括深受特朗普死忠擁躉歡迎的網(wǎng)站Parler。該網(wǎng)站上周因為宣揚仇恨和國會大廈騷亂被強制下線。

這種臨時性的行動或許并不是保管聯(lián)邦記錄的最佳方式,與國會在1978年針對尼克松的總統(tǒng)任期確立的制度也相去甚遠(yuǎn)。國會當(dāng)時確立的制度中頒布了兩項法律,一項主要涉及總統(tǒng)記錄的收集,另外一項法律涉及其他政府雇員。

然而,這兩項法律,尤其是針對總統(tǒng)的第一項法律,主要是勸誡的作用,并沒有規(guī)定任何行政部門無視法律法規(guī)的情況下可以采取的補救措施。例如,美國監(jiān)督(American Oversight)和民主前進(jìn)(Democracy Forward)這兩個組織曾提起訴訟,要求特朗普總統(tǒng)和國務(wù)卿保留與俄羅斯總統(tǒng)會面有關(guān)的記錄。這起訴訟以及其他類似訴訟均以失敗告終,因為法官判決這些組織提起訴訟缺乏理由。

對于歷史學(xué)家而言,熟悉的問題出現(xiàn)了新變數(shù)

特朗普的Twitter治國并不是第一次有新技術(shù)導(dǎo)致保留總統(tǒng)記錄的難度增加。亞利桑那州立大學(xué)的歷史學(xué)家辛普森表示,奧巴馬總統(tǒng)任職期間,關(guān)于如何處理總統(tǒng)使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存在的黑莓設(shè)備進(jìn)行通訊這個問題,曾經(jīng)引發(fā)過爭論。

之前的約翰?F?肯尼迪和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tǒng)分別將電視和廣播作為行政管理的主要工具,這需要學(xué)者向私人廣播公司求助,以獲取重要的歷史文物。

然而,在電子記錄時代,科技所帶來的挑戰(zhàn)日益嚴(yán)峻??偨y(tǒng)學(xué)者伊默曼表示,他和其他歷史學(xué)家一直在努力獲取里根總統(tǒng)儲存在五英寸軟盤里的記錄,到目前為止這項任務(wù)并不成功,因為這種技術(shù)早已過時,一直無人能夠解碼。

然而,歷史學(xué)家們面臨的最大的挑戰(zhàn)是持續(xù)增加的海量數(shù)字?jǐn)?shù)據(jù)。學(xué)者們面對的不是一捆井井有條的打字機(jī)打印的信件,而是要處理無數(shù)電子郵件通信,而且大部分郵件都沒有價值。與此同時,越來越多政治人物和他們的助手依賴Signal等加密文本通信應(yīng)用,它們會在對方收到信息后將信息銷毀,這相當(dāng)于21世紀(jì)的燒毀敏感信件的行為。

而且在Signal上發(fā)送的短信和其他臨時通信很有可能代表了特朗普總統(tǒng)任職期間,最敏感、最具有重要歷史意義的時刻。結(jié)果是與特朗普有關(guān)的最有趣(或最該受到譴責(zé))的文件可能會永遠(yuǎn)消失。

辛普森預(yù)測,這會促使歷史學(xué)家改變完成工作的方式,以及開展研究所使用的信息來源。

他說:“我們習(xí)慣了那些細(xì)節(jié)豐富的美國總統(tǒng)傳記,但這份工作將變得越來越難。不只是因為我們?nèi)鄙儋Y料,也是因為有太多信息被不加區(qū)別地拼湊在一起?!?

辛普森表示,對于未來歷史學(xué)家們而言,包括記錄特朗普總統(tǒng)任期的歷史學(xué)家,一個重要信息來源是在每一任政府下臺之后出現(xiàn)的大量個人回憶錄。他還預(yù)測,隨著越來越多記者撰寫有意義的歷史文章,越來越多歷史學(xué)家在媒體上分享自己對時事的意見,“記者是歷史首稿的作者”這句格言會具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辛普森表示:“歷史學(xué)家和記者的工作正在趨向于一致。”(財富中文網(wǎng))

翻譯:劉進(jìn)龍

審校:汪皓

When historian Richard Immerman concluded a stint as assistant deputy director of national intelligence in 2009, he recalls a pair of government staffers coming in to collect his papers as part of the transfer to a new administration.

After President Trump’s term comes to a close on Wednesday, it’s unlikely that such a handover of documents will be so orderly in various corners of his government—and, especially, in the case of the President himself.

According to Immerman, a Temple University professor and author of several presidential biographies, historians who plan to chronicle the Trump presidency are “petrified” by the task they are facing.

“The inattention of this administration to legal requirements [about preserving records] is unprecedented. I’m pessimistic we’ll get many documents,” Immerman says.

Trump is hardly the first President who has tried to thwart the collecting of records—his 19th-century predecessors often burned their correspondence, while fears that President Nixon would destroy important records led Congress to pass laws to help preserve them. But among Presidents of the modern era, the Trump administration will be particularly difficult to document.

This is partially due to the character of Trump himself; it’s hard to imagine a President who encouraged a mob that stormed the Capitol being concerned about the legal niceties surrounding federal archives. Trump’s penchant for chaos in governing will also make it harder to collect documents from various agencies.

“One of the unique problems with the Trump administration is the constantly changing cast of characters. It will make it more difficult to be confident about the quality of record keeping,” says Immerman.

Another challenge for historians stems from Trump’s reliance on private platforms like Twitter to conduct much of his presidency.

In the wake of the Capitol attack, Twitter deleted the President’s account while the likes of Facebook and YouTube have also shut off a variety of his communication channels. All of this will make the work of the historians harder at the same time as they confront a problem familiar to everyone in the digital age—vast amounts of data, much of it of little importance.

But while the official records of Trump’s presidency are likely to be “a mess,” in the words of Immerman, historians will also be able to tap new resources in piecing together exactly what happened from 2017 to 2021.

Recording a Twitter presidency

The decision by Twitter to delete President Trump’s tweets is especially significant given how the platform spurred his rise to political power and how he used it to shape domestic policy and foreign relations. As one political analyst told the Washington Post, “Without Twitter, there would be no Donald Trump presidency.”

Twitter’s decision to delete the tweets is not the historical catastrophe it might first appear. As a spokesperson for Twitter pointed out to Fortune, a nonprofit site called Politwoops has preserved all of Trump’s tweets, including the many he deleted himself.

Brooks Simpson, a presidential historian at Arizona State University, says such third-party services have done a good job of “faithfully recording” Trump’s tweets. Meanwhile, individual researchers have been working to archive other social media sites, including Parler, a site popular with Trump diehards that was forced offline last week for promoting hate and the Capitol riots.

Such ad hoc initiatives are probably not the optimal way to preserve federal records and are a far cry from the system created by Congress in 1978 in response to Nixon’s presidency. That system introduced two laws, one aimed at collecting the President’s records, and the other at federal employees.

Those laws, especially the one directed at the President, are in large part advisory, however, and do not offer many remedies in the case of an executive branch willing to flout the rule of law. Two groups, American Oversight and Democracy Forward, for instance, sued to force President Trump and the secretary of state to preserve notes related to a meeting with the President of Russia. That lawsuit, and ones like it, fell short after judges found the groups lacked the standing to bring them.

For historians, a new twist on familiar problems

Trump’s Twitter presidency is hardly the first time new technology has thrown a curveball into the quest to preserve presidential records. Simpson, the ASU historian, notes there was a debate over how to handle President Obama’s use of a now-archaic BlackBerry device to communicate.

Before that, the presidencies of JFK and FDR, who respectively made television and radio a defining feature of their administrations, required scholars to turn to private broadcasters to obtain important historical artifacts.

Nonetheless, the challenges of technology have grown more acute in the era of electronic records. Immerman, the presidential scholar, notes that he and other historians have been working to obtain records from the Reagan administration stored on five-inch floppy drives—a task that has so far been unsuccessful because the technology is so antiquated that no one has been able to decrypt them.

The biggest challenge for historians, however, has been the huge and growing volume of digital data. Instead of a tidy bundle of typewritten letters, scholars must contend with an endless volume of email correspondence, most of it insignificant. Meanwhile, a growing number of politicians and their aides are relying on encrypted texting apps like Signal that destroy messages once received—the 21st-century equivalent of burning sensitive letters.

Texts sent on Signal and other ephemeral correspondence is also likely to account for many of the most sensitive and historically significant moments of the Trump presidency. The upshot is that the most interesting (or damning) documents related to Trump are probably gone forever.

Simpson predicts this will lead historians to change how they approach their craft and the sources they use to inform their research.

“The fat comprehensive biographies of U.S. Presidents we’re used to—that’s going to get harder and harder to do,” he says. “Not because of a lack of documentation but because there’s so much information that’s being put together indiscriminately.”

Simpson says an important source for future historians, including those covering Trump, will be the flood of personal memoirs that are appearing in greater number after every administration. He also predicts that the adage “Journalists write the first draft of history” will take on a deeper meaning as more journalists write meaningful historical accounts—and as historians take to the media to share their own reflections on current events.

“The work of historians and journalists is converging,” says Simp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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