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我15歲的女兒承認她對手機成癮,但她很討厭這種狀態(tài)。她刪除了TikTok,并讓我給她買一個帶計時器的加密箱,這樣她就可以放下智能手機,她還讓我給她買一個翻蓋手機,以便她在不使用智能手機的時候依舊可以保持聯(lián)系。我很開心地同意了她的要求。但她對手機上癮以及她每天依舊在艱難地阻止自己刷視頻和使用加密箱這個事實給我?guī)淼牟话玻瑓s并沒有消失。
因此,喬納森·海特的觀點,才會讓人們產(chǎn)生深深的共鳴。喬納森·海特是紐約大學斯特恩商學院(NYU Stern School of Business)社會心理學家和《焦慮的一代:童年的大規(guī)模重塑如何導致心理疾病的爆發(fā)》(The Anxious Generation: How the Great Rewiring of Childhood Is Causing an Epidemic of Mental Illness)一書的作者。包括我在內的成千上萬的讀者的喜愛,讓他的新書連續(xù)12周登上《紐約時報》的暢銷書排行榜。(這并不是說沒有反對的聲音。他確實遇到過反對者。)
他說他受到圣地亞哥州立大學(San Diego State University)的讓·特文格(《iGen》一書的作者)等社會學家的研究結果的鼓舞,從2012年左右開始深入研究青少年心理疾病流行情況。多年來,他開展了相關研究、縱向研究和真正的實驗研究,所有這些都是公開跟蹤的研究。這本書的結論是,作為父母,我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對孩子過度保護,但在網(wǎng)絡上卻保護不足,為了培養(yǎng)孩子的健康心理,必須停止這種情況。
正如他在書中所闡述的那樣,實現(xiàn)這一目標的最佳途徑是遵循四條“基本”規(guī)則,“為數(shù)字時代更健康的童年奠定基礎”。
以下是這些規(guī)則的具體內容。
1. 在高中之前不使用智能手機
兩個孩子的父親海特寫道:“父母應該推遲孩子可以全天上網(wǎng)的時間,在九年級(大約14歲)之前只給孩子基礎款手機(應用有限、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瀏覽器的手機)?!?/p>
海特對ABC新聞表示:“千禧一代在青春期用的是翻蓋手機,翻蓋手機并不是特別糟糕。你用它們只是為了交流。當我們給孩子們配備智能手機時,他們也就擁有了……社交媒體賬戶。如果孩子們把他們的社交生活轉移到社交媒體上,這就缺少了人情味兒。這不利于他們的成長,他們馬上就會陷入心理健康危機?!?/p>
今年5月,他在《華爾街日報》的“萬物未來節(jié)”(Future of Everything Festival)上發(fā)言時補充道:“你不能在孩子口袋里放可以隨時上網(wǎng)的設備,因為會有陌生人接觸到他們,讓他們觀看斬首視頻?!?/p>
比爾·蓋茨對此表示贊同。至少有6萬名美國家長也同意這一點:他們通過“等到八年級”(Wait Until 8th)活動簽署了一份承諾書,旨在讓家長們團結起來,等到八年級(比海特建議的時間早一年)再給孩子們配備智能手機。
那么,孩子們通常會在什么時候得到他們的第一部智能手機呢?根據(jù)常識媒體(Common Sense Media)(2021 年)的研究,42%的美國兒童在10歲時擁有一部手機,到14歲時智能手機的擁有率攀升至91%。
2. 16歲之前不使用社交媒體
海特在自己的書中強調稱:“在孩子們度過大腦發(fā)育最脆弱的時期之前,不要讓他們接觸社交網(wǎng)絡上的信息流和算法選擇的網(wǎng)紅。”他在《華爾街日報》5月的活動上補充道:“不要讓孩子在社交媒體上度過青春期,那才是真正脆弱的時期?!?/p>
美國衛(wèi)生局局長維維克·穆西上周呼吁各大社交媒體平臺使用警示標簽。他在2023年的咨詢報告中指出,高達95%的13至17歲青少年表示正在使用社交媒體平臺,超過三分之一的人表示他們“幾乎經(jīng)?!笔褂蒙缃幻襟w。他指出,盡管13歲通常是美國社交媒體平臺規(guī)定的最低使用年齡,但仍有近40%的8至12歲兒童使用社交媒體。此外,穆西在接受CNN采訪時表示:“就我個人而言,根據(jù)我所看到的數(shù)據(jù),我認為13歲還為時過早?!?/p>
他補充說:“如果家長們能夠團結起來告訴世人,作為一個團體,我們不會允許我們的孩子在16歲、17歲、18歲或他們選擇的任何年齡之前使用社交媒體,這是一個更有效的策略,可以確保你的孩子不會過早地受到傷害?!?/p>
3. 上學時不隨身攜帶手機
正如海特在書中所寫:“從小學到高中的所有學校,學生在校期間都應該將手機、智能手表以及其他任何可以收發(fā)短信的個人設備存放在手機儲物柜或上鎖的小包里。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把注意力解放出來,用于互相交流和認真聽講。”
因為,正如他在《華爾街日報》的活動上所指出的那樣:“對于那些在互聯(lián)網(wǎng)出現(xiàn)之前上學的人來說,想象一下學校有一條新規(guī)定:你可以把家里的電視機帶到學校,可以把對講機帶到學校,可以把錄音機帶到學校,把它們都放在你的桌子上,我們會給你一個插座,你可以在老師講課的時候使用這些設備。這簡直太瘋狂了。但我們就是這么做的?!?/p>
他補充說,相反,當學校讓孩子們把手機放在口袋里時,“如果你想發(fā)短信、看視頻、看色情片,你必須把手機藏在書后面或桌子下面,而孩子們就在這樣做?!?/p>
上月早些時候,洛杉磯聯(lián)合學區(qū)(全美第二大學區(qū))董事會批準在學校全面禁用手機,這條禁令將于2025年春季學期開始生效。在馬薩諸塞州,超過一半學區(qū)全面禁止在學校使用手機。在紐約州,州長凱西·霍赫爾正在考慮在全州學校內禁用手機,而紐約市公立學校的領導者曾在2015年取消了手機禁令,他們表示將在2025年恢復全面禁令。
4. 讓孩子們自由玩耍,培養(yǎng)獨立性
這樣,孩子們才能自然而然地發(fā)展社交技能,克服焦慮,并成為能夠自我管理的年輕人。
海特在《華爾街日報》的活動上表示:“不可能一直有成年人守護著孩子們,直到他們進入大學?!?/p>
他將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的一些頓悟歸功于“放養(yǎng)兒童”(Free-Range Kids)的創(chuàng)始人和倡導者萊諾爾·斯肯納茲。2008年,斯肯納茲曾寫過一篇讓自己9歲的孩子獨自乘坐紐約地鐵回家的文章,被稱為“世界上最糟糕的媽媽”。海特與斯肯納茲一起創(chuàng)辦了“自由成長”(Let Grow)組織,倡議通過立法和學校項目培養(yǎng)兒童的獨立性。
今年3月,在《紐約時報》的《Hard Fork》播客節(jié)目中,他詳細闡述了第四條規(guī)則:“我講的不是一個關于智能手機和社交媒體的簡單故事。實際上,這個故事分為兩個部分,講述了以玩耍嬉戲為主的童年的衰落。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我們就在減少孩子們的自由玩耍,比如使用帶有失蹤兒童信息的牛奶盒子和傳播被綁架孩子的信息等等。我們禁止孩子們外出玩耍。從20世紀80年代到2010年左右,我們減少了孩子們的需求,也就是與小伙伴自由玩耍,然后我們帶來了以電話為主的童年,即大重塑?!保ㄘ敻恢形木W(wǎng))
翻譯:劉進龍
審校:汪皓
幾個月前,我15歲的女兒承認她對手機成癮,但她很討厭這種狀態(tài)。她刪除了TikTok,并讓我給她買一個帶計時器的加密箱,這樣她就可以放下智能手機,她還讓我給她買一個翻蓋手機,以便她在不使用智能手機的時候依舊可以保持聯(lián)系。我很開心地同意了她的要求。但她對手機上癮以及她每天依舊在艱難地阻止自己刷視頻和使用加密箱這個事實給我?guī)淼牟话?,卻并沒有消失。
因此,喬納森·海特的觀點,才會讓人們產(chǎn)生深深的共鳴。喬納森·海特是紐約大學斯特恩商學院(NYU Stern School of Business)社會心理學家和《焦慮的一代:童年的大規(guī)模重塑如何導致心理疾病的爆發(fā)》(The Anxious Generation: How the Great Rewiring of Childhood Is Causing an Epidemic of Mental Illness)一書的作者。包括我在內的成千上萬的讀者的喜愛,讓他的新書連續(xù)12周登上《紐約時報》的暢銷書排行榜。(這并不是說沒有反對的聲音。他確實遇到過反對者。)
他說他受到圣地亞哥州立大學(San Diego State University)的讓·特文格(《iGen》一書的作者)等社會學家的研究結果的鼓舞,從2012年左右開始深入研究青少年心理疾病流行情況。多年來,他開展了相關研究、縱向研究和真正的實驗研究,所有這些都是公開跟蹤的研究。這本書的結論是,作為父母,我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對孩子過度保護,但在網(wǎng)絡上卻保護不足,為了培養(yǎng)孩子的健康心理,必須停止這種情況。
正如他在書中所闡述的那樣,實現(xiàn)這一目標的最佳途徑是遵循四條“基本”規(guī)則,“為數(shù)字時代更健康的童年奠定基礎”。
以下是這些規(guī)則的具體內容。
1. 在高中之前不使用智能手機
兩個孩子的父親海特寫道:“父母應該推遲孩子可以全天上網(wǎng)的時間,在九年級(大約14歲)之前只給孩子基礎款手機(應用有限、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瀏覽器的手機)?!?/p>
海特對ABC新聞表示:“千禧一代在青春期用的是翻蓋手機,翻蓋手機并不是特別糟糕。你用它們只是為了交流。當我們給孩子們配備智能手機時,他們也就擁有了……社交媒體賬戶。如果孩子們把他們的社交生活轉移到社交媒體上,這就缺少了人情味兒。這不利于他們的成長,他們馬上就會陷入心理健康危機?!?/p>
今年5月,他在《華爾街日報》的“萬物未來節(jié)”(Future of Everything Festival)上發(fā)言時補充道:“你不能在孩子口袋里放可以隨時上網(wǎng)的設備,因為會有陌生人接觸到他們,讓他們觀看斬首視頻?!?/p>
比爾·蓋茨對此表示贊同。至少有6萬名美國家長也同意這一點:他們通過“等到八年級”(Wait Until 8th)活動簽署了一份承諾書,旨在讓家長們團結起來,等到八年級(比海特建議的時間早一年)再給孩子們配備智能手機。
那么,孩子們通常會在什么時候得到他們的第一部智能手機呢?根據(jù)常識媒體(Common Sense Media)(2021 年)的研究,42%的美國兒童在10歲時擁有一部手機,到14歲時智能手機的擁有率攀升至91%。
2. 16歲之前不使用社交媒體
海特在自己的書中強調稱:“在孩子們度過大腦發(fā)育最脆弱的時期之前,不要讓他們接觸社交網(wǎng)絡上的信息流和算法選擇的網(wǎng)紅?!彼凇度A爾街日報》5月的活動上補充道:“不要讓孩子在社交媒體上度過青春期,那才是真正脆弱的時期?!?/p>
美國衛(wèi)生局局長維維克·穆西上周呼吁各大社交媒體平臺使用警示標簽。他在2023年的咨詢報告中指出,高達95%的13至17歲青少年表示正在使用社交媒體平臺,超過三分之一的人表示他們“幾乎經(jīng)常”使用社交媒體。他指出,盡管13歲通常是美國社交媒體平臺規(guī)定的最低使用年齡,但仍有近40%的8至12歲兒童使用社交媒體。此外,穆西在接受CNN采訪時表示:“就我個人而言,根據(jù)我所看到的數(shù)據(jù),我認為13歲還為時過早?!?/p>
他補充說:“如果家長們能夠團結起來告訴世人,作為一個團體,我們不會允許我們的孩子在16歲、17歲、18歲或他們選擇的任何年齡之前使用社交媒體,這是一個更有效的策略,可以確保你的孩子不會過早地受到傷害?!?/p>
3. 上學時不隨身攜帶手機
正如海特在書中所寫:“從小學到高中的所有學校,學生在校期間都應該將手機、智能手表以及其他任何可以收發(fā)短信的個人設備存放在手機儲物柜或上鎖的小包里。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把注意力解放出來,用于互相交流和認真聽講。”
因為,正如他在《華爾街日報》的活動上所指出的那樣:“對于那些在互聯(lián)網(wǎng)出現(xiàn)之前上學的人來說,想象一下學校有一條新規(guī)定:你可以把家里的電視機帶到學校,可以把對講機帶到學校,可以把錄音機帶到學校,把它們都放在你的桌子上,我們會給你一個插座,你可以在老師講課的時候使用這些設備。這簡直太瘋狂了。但我們就是這么做的。”
他補充說,相反,當學校讓孩子們把手機放在口袋里時,“如果你想發(fā)短信、看視頻、看色情片,你必須把手機藏在書后面或桌子下面,而孩子們就在這樣做。”
上月早些時候,洛杉磯聯(lián)合學區(qū)(全美第二大學區(qū))董事會批準在學校全面禁用手機,這條禁令將于2025年春季學期開始生效。在馬薩諸塞州,超過一半學區(qū)全面禁止在學校使用手機。在紐約州,州長凱西·霍赫爾正在考慮在全州學校內禁用手機,而紐約市公立學校的領導者曾在2015年取消了手機禁令,他們表示將在2025年恢復全面禁令。
4. 讓孩子們自由玩耍,培養(yǎng)獨立性
這樣,孩子們才能自然而然地發(fā)展社交技能,克服焦慮,并成為能夠自我管理的年輕人。
海特在《華爾街日報》的活動上表示:“不可能一直有成年人守護著孩子們,直到他們進入大學?!?/p>
他將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的一些頓悟歸功于“放養(yǎng)兒童”(Free-Range Kids)的創(chuàng)始人和倡導者萊諾爾·斯肯納茲。2008年,斯肯納茲曾寫過一篇讓自己9歲的孩子獨自乘坐紐約地鐵回家的文章,被稱為“世界上最糟糕的媽媽”。海特與斯肯納茲一起創(chuàng)辦了“自由成長”(Let Grow)組織,倡議通過立法和學校項目培養(yǎng)兒童的獨立性。
今年3月,在《紐約時報》的《Hard Fork》播客節(jié)目中,他詳細闡述了第四條規(guī)則:“我講的不是一個關于智能手機和社交媒體的簡單故事。實際上,這個故事分為兩個部分,講述了以玩耍嬉戲為主的童年的衰落。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我們就在減少孩子們的自由玩耍,比如使用帶有失蹤兒童信息的牛奶盒子和傳播被綁架孩子的信息等等。我們禁止孩子們外出玩耍。從20世紀80年代到2010年左右,我們減少了孩子們的需求,也就是與小伙伴自由玩耍,然后我們帶來了以電話為主的童年,即大重塑?!保ㄘ敻恢形木W(wǎng))
翻譯:劉進龍
審校:汪皓
A couple of months ago, my 15-year-old daughter admitted she was addicted to her phone and that she hated it. She deleted TikTok and asked me to buy her a timed lockbox so she could take breaks from her smartphone—and also asked for a flip phone so she could still stay in touch when she was taking time off. I happily obliged. But the pit in my stomach about her being a phone addict—and about how she still struggles daily to stop herself from scrolling and from actually using the lockbox—has not dissolved.
It’s why the gospel of Jonathan Haidt, social psychologist at NYU Stern School of Business and author of The Anxious Generation: How the Great Rewiring of Childhood Is Causing an Epidemic of Mental Illness, resonates so deeply—not only with me, but with the tens of thousands of devotees who have kept his latest book on the New York Times bestseller list for 12 weeks and counting. (Which is not to say he hasn’t faced much pushback, which he has.)
Inspired to get to the bottom of the teen mental illness epidemic, which he says began around 2012, and encouraged by the findings of other social scientists including San Diego State University’s Jean Twenge (author of iGen), he looked toward years of correlational, longitudinal, and truly experimental studies—all kept track of publicly. And the book, in summary, concludes that we as parents have overprotected our children in the real world but have under-protected them online, and that it has to stop in order to nurture the mental health of our kids.
And the best path toward this, as he lays out in his book, is to follow four “foundational” rules to “provide a foundation for healthier childhood in the digital age.”
Below, the rules, with context.
1. No smartphones before high school
“Parents should delay children’s entry into round-the-clock internet access,” Haidt, the father of two teens, writes, “by giving only basic phones (phones with limited apps and no internet browser) before ninth grade (roughly age 14).”
“Millennials went through puberty with flip phones, and flip phones aren’t particularly bad. You use them just to communicate,” Haidt told ABC News. “It was when we gave kids smartphones, and then right around that time they also got … social media accounts. When kids move their social lives onto social media like that, it’s not human. It doesn’t help them develop. And right away, mental health collapses.”
While speaking at the Wall Street Journal’s Future of Everything Festival in May, he added: “You do not give a child the internet in their pocket, where strangers can reach them and they can watch beheading videos.”
Bill Gates, for one, agrees. And at least 60,000 U.S. parents kind of agree: They have signed a pledge through the campaign Wait Until 8th, which aims to empower parents to rally together in waiting until eighth grade, just a year earlier than Haidt recommends, to get their kids smartphones.
So when do kids tend to get their first smartphone? According to research by Common Sense Media (2021), 42% of U.S. kids have a phone by age 10—and by age 14, smartphone ownership climbs to 91%.
2. No social media before 16
“Let kids get through the most vulnerable period of brain development before connecting them to a firehose of social comp and algorithmically chosen influencers,” Haidt stresses in his book—adding at the WSJ festival in May: “Don’t let children go through puberty on social media, that’s the really vulnerable time.”
U.S. Surgeon General Vivek Murthy, who last week called for social media platforms to come with a warning label, pointed out in his 2023 advisory that up to 95% of youth ages 13 to 17 report using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with more than a third saying they use social media “almost constantly.” And although age 13 is commonly the required minimum age used by social media platforms in the U.S., he noted, nearly 40% of children ages 8 to 12 use social media. And besides, Murthy said in a CNN interview, “personally, based on the data that I’ve seen, I believe that 13 is too early.”
He added, “If parents can band together and say, you know, as a group, we’re not going to allow our kids to use social media until 16, or 17, or 18, or whatever age they choose, that’s a much more effective strategy in making sure your kids don’t get exposed to harm early.”
3. Phone-free schools
As Haidt writes in his book, “in all schools from elementary through high school, students should store their phones, smartwatches, and any other personal devices that can send or receive texts in phone lockers or locked pouches during the school day. That is the only way to free up their attention for each other and for their teachers.”
Because, as he noted at the WSJ event, “imagine, for those of you who went to school before the internet, imagine that the school had a new rule: You can bring in your television from home, you can bring in your walkie-talkie, you can bring in your record player, put it all on your desk, we’ll give you an outlet, and you can do that during class while the teacher’s talking. This is complete insanity. But that’s what we’ve done.”
Instead, when schools let kids keep the phone in their pocket, he added, “you have to hide it behind a book or under your desk if you want to text and watch video and watch porn, which the kids do.”
Earlier this month, the board of the Los Angeles Unified School District—the second largest school district in the country—approved a total ban on phones at school, set to take effect by the spring 2025 semester. In Massachusetts, more than half of districts have a total ban on phones at school. In New York, as Gov. Kathy Hochul considers a statewide ban, leaders of New York City public schools—which lifted a phone ban in 2015—say a full ban will return in 2025.
4. Far more unsupervised play and childhood independence
That’s the way children naturally develop social skills, overcome anxiety, and become self-governing young adults.
“There can’t be an adult guarding them all the time until they go to college,” Haidt said at the WSJ event.
He credits at least some of his epiphanies around this issue to Free-Range Kids founder and advocate Lenore Skenazy, famously dubbed “World’s Worst Mom” in 2008 when she wrote about letting her 9-year-old take the New York City subway home alone. Haidt joined Skenazy in founding Let Grow, which advocates through legislation and school programs for childhood independence.
On the New York Times’ Hard Fork podcast in March, he elaborated on this fourth rule: “My story is not a simpleminded story about it being all smartphones and social media. It’s actually a two-part story about the decline of the play-based childhood, where we cracked down on free play from the 1980s, the milk cartons, the abducted children, all that stuff. We don’t let our kids out. So we reduce what they need, which is free play with each other, from the ’80s through about 2010, and then we bring in the phone-based childhood, the great rewiring.”